不是来历 我的老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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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来历 我的老大

中华民国十四年,国民党川东边防军第五纵队司令曹天泉于1925年与借道东溪的贺龙彻夜长谈后立下的自省碑.
东溪镇是个有名的古镇,由西而来的东丁河和由南而来的福林河在此汇入綦河.在镇东綦河西岸的蛇皮滩处,高耸着一块高4·2米、宽1·45米的石碑.碑上“抚我孑遗”四大字非常醒目,碑两侧是石刻雕花护肩,高1·8米,宽0·85米.碑后是陡峭的杂草丛生的40米高的石壁,碑右是一棵古老的黄葛树,虬枝盘曲.碑前则是流淌不息的綦河.河水汤汤,好象在向人们讲述一个故事……
这个“抚我孑遗”的“功德碑”是国民12年(1923)东溪场上的好事者为迎合驻此的“川东边防军陆军第五纵队少将司令长官”曹天全而建.但这石碑与曹天全开了一个长达几十年的玩笑,解放后这玩笑的谜底才被揭开.
曹天全何许人也?
曹天全,字泽圃,江津县石门人,外号“曹老碾”.他原是江津石门镇金龙庙甲(相当于后来的保)的壮丁队长,带领一班壮丁横行甲里,自恃有几条破枪就滥用职权,勒索他人钱财,后来他被人告发.于是,他一不住、二不休,干脆将全班壮丁连人带枪拖出,占山立棚为匪.曹天全五大三粗,行为果断而鲁莽,讲哥们义气,因而队伍不断壮大.他辗转于江津四面山、飞龙庙一带,沿途裹胁乡民,后又以贵州土匪陆安廷合伙,人枪很快发展到一千以上.1923年6月17日他率匪攻下柏林场进行抢劫,然后纵火将全场烧光.8月9日,又率匪攻劫江津县白沙镇梁董庙、西牛场一带,烧房数百家,杀人200余.曹天全的抢劫范围达到江津半个县,常在四面山、飞龙庙、太平、柏林、东胜场等一带明火执仗、大肆抢劫,奸淫掳勒无所不为.他时常还窜到相邻的綦江丁山坝、大罗坝、芭蕉僚等地打家劫舍,烧毁大户刘姓房屋十余间,又将东溪场巨商陈郇卿绑票(俗称拉肥猪),敲诈白银一万五千余两(称十五挑半),此事震惊江津、綦江两县.曹天全啸聚一方,江津四面山和相毗邻綦江县丁山、高青、高庙等地小股匪徒,慑于威力,纷纷投靠,心甘情愿当他的“边棚”,听其指挥和号令.此时是人心惶惶,“曹老碾”恶名所至,竟能止小孩夜哭.
1923年9月,吴佩孚用日本船运军火从武汉到重庆,时任川东边防军警备旅旅长、四川“讨贼军”混成旅旅长的贺龙驻涪陵,他正在同依附于北洋军阀吴佩孚的杨森、刘湘部队作战,得悉后他亲自带人化装上船,缴获了军火,用以装备“讨贼军”.刘湘即派重兵追来,贺龙立即决定取道东溪,直去广州.在取道东溪时,曹天全想分点“果实”,率兵进行堵截,贺龙以超人的胆略,引数骑直奔曹营,对曹进行驳训,曹慑于贺龙的威力,只好让道.
民国13年(1924),江津全境因匪患和瘟疫的双重蹂躏而死人无数,人们称为“壬癸大灾”.曹天全抢无所抢,便将人马往东拖到毗邻的綦江县东溪场驻扎.东溪地处三河交汇处,虽在大山内,但比较富庶,加上是川黔古道和水码头,商贾很多,曹天全凭着手中的人和枪,在此建立根基.他在东溪场自定“防规”,在场下的太平桥处设“护商处”,向过往商贾收取“保护费”,俨然正规部队一样行起事来.不久,曹天全又接受黔军周西成的招安,先后当上“川东边防军第五纵队”的旅师长,成为盘踞在川黔交界重镇东溪的地头蛇.他依附于周西成,势力越来越大,不仅称霸东溪,而且还左右綦江县政,据说选綦江县长没有他的点头,也是无法选上的.
东溪街上有几个好事者,为了溜须拍马,在曹天全的暗中授意下,在镇上綦河岸为曹天全立“ 功德碑”.这群胸无点墨的草包请了一老秀才题了“抚我孑遗”碑文,这个繁写的颜体楷书“抚”字特别有趣,碑成后曹暗中得意了好几天,后来凡是有綦江或重庆等头面人物来东溪,他都会带着贵宾有意无意往“功德碑”走过,有的看了“功德碑”就对他褒扬几句,有的看了是边褒扬边暗笑.当时东溪也有少许人看出“功德碑”的玄机,只是不敢言而也……
后来,已攀附到国民革命军25军军长兼贵州省政府主席位置的周西成对曹天全部进行整编,曹无心戒马生涯,就携款钻进贵州经营“马帮”生意,他住贵阳四季花园,大批手下从云南运大烟到四川,再从四川运盐和百货到黔滇,走黑道大发走私财,又成一霸,直至1949年因腿上枪炮伤口复发而死.
解放后,群众才敢到“功德碑”处仔细一看,发现碑上“抚我孑遗”四字中的繁体“抚”字右下边少了一“、”,只有三点即“、、、”,其喻意是说曹天全在“抚恤”地方百姓上是“差一点”和“少一点”,大家才恍然大悟.
綦江东溪镇是有名的古镇,现在正在进行旅游开发,“功德碑”已成为古镇的一个景观,许多游人都会驻足在碑前,回味着这个有趣而又发人深思的故事……